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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有栋｜我的故乡“韭菜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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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色的星期三

2019-10-30 19:06:15 转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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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故乡“韭菜沟”

离开“韭菜沟”已经快10年了，也许有人会问“韭菜沟”是啥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，是我成长的避风港，是我自由的伊甸园，是我魂牵梦萦的村落，是我牵肠挂肚的家乡。早就想抒发对它的思念了，在微信朋友圈亲人往日村子照片的包围下，我的思想彻底决堤了。

我那可爱的韭菜沟在河西走廊，丝路明珠的武威市古浪县，隶属黄羊川镇，地处镇东北约12公里处，属古浪县深度贫困的南部山区。伴随着国家新一轮扶贫开发步伐，因就地脱贫难度大、就医就学条件差、行路难、吃水难的现状，乡亲们积极响应政府号召，走上易地扶贫搬迁的康庄大道。搬迁后，韭菜沟已失去往日的繁华，已被疯长的野草蔓延、包围，今时虽没有往日的喧嚣，但对曾经生活过的乡亲来说，那种如痴如醉的迷恋和刻骨铭心的记忆却丝毫不减。

正值周末无事之际，约旧时好友，同回故里，以解我多日相思之苦。当汽车行驶在那熟悉的弯路上，一草一木尽现自己面前。山还是那连绵起伏的山，沟还是那深邃悠长的沟。山顶上三三五五的羔羊，忽明忽暗；野草中稀稀拉拉的鸟叫声，时有时无，心的律动正合着路的起伏，一切那么舒适、享受。也许是我们的到来，天好像被洗过一样，湛蓝、湛蓝地。打开窗户，尽情的、大口的吞吸故乡的热情气息，是那么的沁人心脾。此刻，你所有的惆怅荡然无存，尽管闭眼享受这幸福时光带来的快感吧。

下了这道长坡，便到了我日思夜想的韭菜沟，站在这片热土上，一件件往事涌上心头，一个个面孔浮现眼前。不远处，一棵高耸杨树上的喜鹊窝把我带到了童年的回忆里，那时没有奥特曼、没有蜘蛛侠、更没有像样的玩具，但我们一样很快乐，一样很满足。为了掏到邻居伯伯家墙缝里的鸟窝而绞尽脑汁，为了捉到东边叔叔家房檐下的鸽子而废寝忘食，发现一只野兔不追个三五里绝不放弃，抓到一只家雀便会高兴一上午。如果发现同村伙伴逮到一只鹌鹑，我们都会佩服的五体投地，列为学习的榜样，一般在这个时候，逮到鹌鹑的伙伴都会卖起关子，不肯透露半点信息，我们则会千方百计弄清逮捕地点，自己要赶赴现场，勘查一番，才肯罢休。

阳屲山上的野生植物已经失去了昨日的羞涩，瞭高山上的羊肠小道不再那么光的发亮，对面山湾的那块土地早已丢失了自己高产良田的灵魂，无人问津。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乡亲熟悉的身影，都印上了我们或深或浅的脚印。

小时候，最喜欢跟在父亲后面，学他犁地，自己摩拳擦掌时刻准备着，待父亲休息之时，操练一把，甚是满足，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喝声厉骂下，结束这种调皮冲动。回想起，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，那犁头一铧一铧犁出的是农家人的希望，更是农家人的盼头。

夏日的傍晚，是孩子们最欢乐的时光，凉风嗖嗖，十多个小伙伴聚集在一起，玩起捉迷藏，因村子区域较大，事先都会划定躲藏范围，用孩子们独有的“手心手背”方式确定首个寻找人，而后第一个被找到的孩子，再成为下一轮的寻找人，一直顺延，玩到深夜。有时候也会有不靠谱的小伙伴，别人藏好后他径直回家去了。当然，第二天的游戏中，会受到大家的排挤和羞辱，但不一会功夫，就会和好如初。简单的游戏却让儿时的我们无限的享受，往往都是在父母召唤下才肯散去。

不知何时，月亮已经爬到了山顶，鸟叫声早已退场，只有零星的几声虫鸣和蛙叫陪伴着夜晚的月亮。整个“韭菜沟”都安静了下来，空去中弥漫着农家人酣睡的味道，踏实而知足。

冬日的午后，忙碌的庄稼人几乎完全闲了下来，大人们都会陆续来到韭菜沟的中心地点——望人台，圪蹴在墙角，娴熟的卷起农家人独特的旱烟，一边满足的点起烟卷，一边拉起家常。议论着张二叔家梯田洋芋的收入，夸耀着三伯家阴屲地里小麦的收成，盘算着自己明年的日子。